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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泉随笔】我为谁忧?(社团推荐)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登上岳阳楼,一生中做过几年老师,仅《岳阳楼记》就曾经教过两届学生,如今每每想起岳阳楼,就会不由自主想起范仲淹那气势宏大的描述:“予观乎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呑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而我既不是名人,也没有范仲淹那样的胸怀,却有着“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酒临风,气喜洋洋者矣”的那种感觉。其实未到湖南之前,朋友们一致举荐张家界,说不到张家界不算到湖南,但是我的心里总是惦记着这座千古名楼,为范仲淹?为那篇《岳阳楼记》?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从君山下来,我的几位同事被君山龟蛇酒喝的东倒西歪,面对岳阳名楼,他们只好坐在楼下仰望。在此之前,我曾登临过黄鹤楼和雷峰塔,与之相比感觉各是各的风格,只不过黄鹤楼和雷峰塔更现代化了,游人可以乘电梯直达顶端,唯岳阳楼还有着一步步登临的感觉。中国的名塔名楼之所以有名,大多因为有名诗名文或有深远的传说故事,岳阳楼也不例外,这座三层纯木结构的楼,不仅仅因为建筑风格的雄伟壮丽而出名,更因为范仲淹的一篇《岳阳楼记》。
巴陵君首滕子京应该是个极有眼光之人,正好“政通人和,百废举兴,乃重修岳阳楼”,这一个有远见的政绩工程,此举真可谓顺应民意振奋民心,把一个兴旺发达的巴陵君表现得淋漓尽致。其次,他让一位文学家兼政治改革家为岳阳楼作记,也大大提高了岳阳楼的品位。尽管,我们今天的人也乐于搞政绩工程,修广场,拓宽路,建宾馆,竖高楼,如此等等,但是有多少老百姓不怨声载道?诸不知,许多工程是从老百姓工资中强行集资而建的,更谈不上政通人和,更有甚者,有的工程里面本身就有猫腻,所谓形象,实际上是为当权者树形象。据说滕子京是范仲淹树立的一个能上能下的典范,在被谪守巴陵君之前任甘肅庆阳军政长官,因被人诬告“枉费公款”一而再被贬,至岳州,他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而是忧国忧民,短短三年,他修桥补路,筑堰防洪,兴办文宫,造就人才,使岳州政通人和,百废倶兴。对于当时残破的岳阳楼,他认为“莫不兴于仁智之心,废于愚俗之手”和“天下郡国,非山水非有楼观登览者不为显,楼观非有文字称记者不为久,文字非出于雄才巨卿者不成著”,由此,我终于明白这位巴陵郡首为什么要将众多名人登楼的名作刻写于岳阳楼之上?为什么要请范仲淹作记?他是想借重修岳阳楼来扬巴陵郡威,由此可见重修岳阳楼也是一个民心工程。岳阳楼不过一座楼而已,但是因为滕子京的重修,因为他的一个点子,更因为有了范仲淹的记,才使岳阳楼名闻天下,并有了一代又一代的登临者,这对岳阳来说是一笔丰厚的财富啊。今天,当我这个无名之辈登上岳阳楼,还真的有一种心旷神怡其喜洋洋之感。
至于范仲淹和他的《岳阳楼记》,则是后人极为推崇的,那种“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思想境界,何尝不是我们今天所要倡导的?范仲淹是一位诗人,也是一位杰出的政治改革家,他曾官至参知政事,但他居高官而持家俭素,关心百姓疾苦,不畏权贵,力主改革,修水利减税赋,乐施行善等等,让我们看到一个极有亲和力和爱民思想官员的形象。我有时想,一个封建社会的士大夫何以有如此高的思想品质?而今天依然身居高位的官员有几个如范仲淹般先忧天下?这恐怕不是因为受了怎样的培养教育,受过什么主义的熏陶,而是与自己极高的个人素养有关。中国古代的官员大多是通过科举考试而走上仕途,他们首先有着极高的知识境界,其次大多出身寒门,深得民间疾苦,同时许多人也有着良好的家庭教育,如果当自己身居高位能注意自己思想品德之修养,就会发现实际上个人利益算不了什么。有道是船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应该说范仲淹的言行是一致的,作者写《岳阳楼记》时并未亲登岳阳楼,那时他也谪居邓州,是应朋友之邀,写下了气势磅礴、潇潇洒洒的文字,他确实在“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但我们实在不要错误理解这里的“君”,就是那个皇帝,如果是这样想,还有什么可忧的,作为一个品德高尚的官员,他总是把国家利益放在首位,实际上他是为国家担忧。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作为读过书的人,也许都能顺口说出,然而,谁曾认真地实践过它?在今天这样和那样的远大理想面前,我们曾说过很多大话,身居高位者叫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平民百姓叫为什么主义奋斗终生,口号叫得比什么都响,还真不如实实在在做些“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事情。
我自踏入岳阳楼园区,从一楼走到三楼,看到了许多名人优美的诗文,唯独对两幅《岳阳楼记》的书法感兴趣,导游一再问是否看到两幅字的区别,而我的眼睛始终在这篇记的内容上,有一种忧,我不知为谁而忧,一个普通人是无法忧天下的,因为那是杞人忧天,自己改变不了社会的任何现状,那么还是想想欢乐的事,面对范公千古美文,不禁大声朗颂起来: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後天下之乐而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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